姿势水平终于达到了一个能看的水准,总结一下十日以来的生活吧。
回想起初来的那一天,司机大叔和我两个人用两种偏离标准分布巨多的口音疯狂尬聊,那时我便觉得,其实似乎迁移在中国生活的许多经验到美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事实亦是如此。
初到住处最大的感受是这种住宅区以低矮的平房/单元房为主的分布,令我回想起年幼时住家属院小区的那种紧凑感。设备老久但还算便利;网络虽然有些延迟但也还算可用,民居内的生活仿佛萃取自九十年代末的西安城,然后找了一些二零二零年的溶剂重新配成奇妙的体验;人与人之间尚算轻松,人们维持着热心而不尴尬,亦不过分热情的舒服相处模式。因周边的便利店颇多,样样原料俱全,我便借此测试了一波自己的厨艺:事实证明吃东西挑挑拣拣还是有些好处的,我对调味剂的掌控只消一两次尝试便可收敛到一个能够入口的水平了。只是平时时间颇紧,只能到从旁的便利店打一些我和许爷戏称为“猪食”的自助餐——因为并不知道自己吃进嘴里的是什么,反正不难吃且能吃饱,那吃就是了——以果腹。中午在校,此不表。
然而进入校园,投入科研工作则完全是另一种感觉。MIT的周边环境充满了后工业时代同蒸汽朋克的机械感,用梁老师的话讲便是“很酷!”而计算机楼的设计充满了Geek的审美扭曲(?)的诡异感。有说这家设计公司被校方起诉,我望着对面BCS Dept.的大楼深以为然。
楼内,CSAIL。这里的人们,无论是原住民(如佳俊学长)还是来访者,每个人都非常敏锐而且勤奋(大概除了我条废柴吧误),人们关注的问题也和国内大不一样。我因此认识到国内的科教事业还是非常有发展空间的:整体而言,我们偏爱解决问题,很少像他们这样颇为注重提出、转化、归纳问题。想来我到此地尚无几日便学到这些宝贵的经验,如果有幸能在国外修读博士,似乎能为吾国之科教事业贡献颇多,不觉隐隐有些兴奋;须臾又觉得自己兴奋过早了,竟又有些怅然。 这样想着已是美东标准时间晚九点半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一次我一点光亮也看不到;这么纯粹真是件好事。